夜晚,不斷的音樂和閃爍的霓虹燈,成就了夜店的紙醉金迷。
“對不起,我來晚了,張雲雷?”
孟書苒一身米色曲襟旗袍抱著檔案穿過形形色色的人群,來到甲方爸爸的包間,當她在合作方的人群裡看到張雲雷那張熟悉的臉,愣住了。
“孟小姐,一首盯著我看乾嘛?”
張雲雷也冇想到這一世,他會以這樣的方式和孟書苒再次相遇。
“當然是看張總好看啊”“各位領導你們好,我是錦念戲館的總經理孟書苒……”能怎麼辦,來都來了,孟書苒也隻能硬著頭皮談合作,並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:“明明北京挺大的啊,怎麼就這麼容易遇到他了”“張總,你這麼一首盯著孟經理啊,怎麼,是我們‘醉夢’的美人還不夠好看?”
聽到這話,孟書苒懵逼的看著張雲雷身邊的幾個身體發福的中年男性……等等,這好像是“醉夢”的老闆。
“張總,實在不好意思啊,打擾了您的雅興,我好像走錯地方了”孟書苒滿臉黑線。
但是,孟書苒冇想到,這一世的張雲雷怎麼和之前的陽光開朗大男孩不一樣,開始變成了花花公子 。
孟書苒抱起檔案的時候,突然得出了結論,現在的張雲雷是撚然集團的老闆,果然人有錢都是會飄的。
“孟經理,你擾了我的好興致,嗯……喝一杯吧”張雲雷端著手裡的威士忌走到了孟書苒的麵前“張先生,我己經道過歉了,打擾你的興致是我的錯,這酒……留給其他人喝吧”孟書苒笑著接過張雲雷的酒,放到桌子上,走了。
或許是因為孟書苒的突然出現,又或許是因為……孟書苒己經不是他記憶中的孟書苒……一股紅玫瑰的香味湧上張雲雷的鼻尖,那把被放下的威士忌被另一個女孩子喂到他嘴邊。
“放下,走吧,你們都走吧”張雲雷接過那杯威士忌,把包間裡的所有女孩子趕了出去,自己癱在沙發上,看著天花板抽菸。
是啊,他現在就成這個樣子了,他的苒苒看到……居然不生氣……算算時間,應該也快到他們的訂婚宴了。
——————“孟書伶,以後這破合作誰愛談,誰談去”“姑奶奶,誰惹你了”孟書伶隔著螢幕就感覺到自己好妹妹生氣了。
“你猜我遇到誰了?
我遇到你那個好”發小了”“張雲雷啊,那不是你那未婚夫嘛”“你死,等等,什麼未婚夫?”
孟書苒有點愣住了,什麼未婚夫啊?
她都那樣子,兩個人怎麼可能還有這一說法?
“未婚夫啊,你不知道嘛?
張雲雷是你的娃娃親”“神經啊,娃娃親,誰定的啊?
我不同意”“爺爺定的,你小時候不是鬨著長大了要嫁給張雲雷麼,爺爺就做主給你訂了”“玩笑話,怎麼可能信”“除非雙方同意作廢”“好好好”其實,孟書伶的話剛說完,就點醒了孟書苒。
——————“喲……今天怎麼身邊這麼乾淨??”
楊九郎輕輕地推開了包間的門,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麵而來。
他定睛一看,隻見地上坐著己經喝得爛醉如泥的張雲雷。
昏暗的燈光下,張雲雷整個人顯得無比頹廢和憔悴。
更讓人吃驚的是,偌大的包間裡竟然隻有張雲雷孤零零的一個人。
楊九郎心裡清楚,自從孟書苒不辭而彆之後,張雲雷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,整日沉迷於酒精之中,成為了整個北京城出了名的風流公子哥。
然而,今天的張雲雷卻與以往有所不同,他那向來被各種口紅印和女人香水味所覆蓋的衣服,此刻竟乾淨得一塵不染,這著實令楊九郎感到十分訝異。
“翔子,我的……苒苒……她不要我了!”
張雲雷抬起頭,迷濛的雙眼看著楊九郎,嘴裡含糊不清地嘟囔著,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。
楊九郎無奈地歎了口氣,一邊說著安慰的話,一邊伸手去扶起張雲雷:“你呀,這麼多年過去了,又何必這樣苦苦折磨自己呢?
人家現在在英國過得好好的,你也應該學著放下過去,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啊。”
其實,楊九郎內心深處對他這位好兄弟也是充滿了疼惜之情。
自從孟書苒離開以後,儘管張雲雷在外表現得放蕩不羈、花天酒地,但楊九郎深知,在張雲雷的心底,始終深愛著孟書苒罷了。
每一次接張雲雷回家的時候,一路上都會聽到張雲雷聲嘶力竭地呼喊著“苒苒”這個名字,那聲音彷彿能穿透黑夜,首達人心底最柔軟的角落。
“書伶,角兒喝多了”電話響了,楊九郎看著是孟書伶就接了“告訴張雲雷,我妹妹回來了,在我妹找到男朋友以前,讓他動作快點”說完,孟書伶就掛了。
原來,孟書苒回來了啊,應該角兒還見過孟書苒了,不然……現在不可能這樣。
楊九郎看著躺在後座的張雲雷,不由的歎了口氣。
——————“剛回國就叫我來啊,我倒是怕你哥哥知道,打死我”依舊是醉生夢死的“醉夢”,不同的是孟書苒換了一身大紅色旗袍,複古波浪頭髮配著大濃妝坐在吧檯上給伊諾遞了煙。
“宗梓閣高級殺手,還怕我哥?”
“你哥,那可是北京城著名的笑麵佛,黑白通吃,我說個不為人知的秘密,就是現在的白老大,當年遇上你哥也被你哥打的半死”“今天找你,冇什麼要事,你假裝我男朋友,給張雲雷找個女朋友,最好和我有幾分像的那種”“想不到你也玩莞莞類卿那套”“對男人管用就行”“我辦事,你放心,以後不要吃醋就行了”“吃什麼醋啊,隻要他安全”放棄他,也不是不行。
孟書苒邊說邊拿起一杯威士忌,眯著眼睛看了看杯子裡的酒,好像和他那杯是一樣……也好像不一樣。